*NA醬生日快樂!有卡到位就算我準時吧(毆飛)
*爆字數真是壞習慣,事實上我架了兩個大綱都爆掉了嗚嗚嗚(掩面)我一定要改!
*其實我一開始是想寫大師兄追妻記,後來發現大師兄其實什麼也沒幹(毆)然後這篇的台詞分配好不均勻啊(毆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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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?大師兄你……你說什麼?」謝棲梧有些遲疑地問。

「大師兄這要求太過分了!講不講理啊!簡直聞所未聞!令人不可置信!」他身後的五個師兄姐拍桌而起,破口大罵,這人多嘴雜的狀況,把原本清靜的門派大堂鬧得像是菜市場。

謝柏羽在江湖上向來是以冷靜沉穩、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聞名,此刻儘管被師弟妹們指著鼻子七嘴八舌地痛斥,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動搖分毫,只以沉穩到有些近於漠然的目光望著傻住的小師弟,低聲把自己方才的要求又說了一次:「我要你與我共結連理。」

「大師兄!你看清楚,咱們這個是小師弟,不是小師妹啊!」二師兄極為誇張地大喊道,說著把謝棲梧往前推了一步。

「師父是讓大師兄武林大會結束之後就成家立業沒錯,可這求親是不是求錯對象啦?」四師兄看著狀況不大對勁,伸手就把被往前推得踉蹌了下的謝棲梧拽回自己身後去。

幾個師兄妹又亂糟糟地喊了起來,謝柏羽的眼神越見冰冷,開口道:「都閉嘴。」

他的音量並不大,音調也不高昂,但畢竟積威已久,竟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鎮住了,現場頓時一片寧靜。

謝柏羽也不說話,只沉默地凝視著呆站在老四背後的小師弟。

謝棲梧不顧五師兄暗示地拉住他袖子,趕緊從四師兄背後鑽出來,表情仍十分迷茫,「大、大師兄,你方才說的……我……」

謝柏羽啟口打斷他的支吾,「你我二人十數年師兄弟,大師兄為人如何,你應當了解,可有蒙騙過你?欺負過你?」

「當然沒有!」謝棲梧立刻用力搖頭否認。

他們一門七人都是孤兒,他由老門主撿回,進師門時是五歲,門主雖然對他很好,但畢竟日理萬機,不能時時刻刻照看著他,他便由大他五歲的大師兄一手帶大,那時的師兄自己也還是個孩子,卻教他寫字、教他武功、照顧他所有日常瑣事。十歲的師兄也像現在這樣老愛板著一張臉,態度嚴肅,目光又兇,把其他同門都嚇哭好幾次,但他心底卻隱隱覺得師兄最是溫柔妥貼,不僅做事一絲不苟,也極為關心他,多年來竟沒有一事讓他失望。

此刻師兄這問句一出,他不必細想,也知道答案。

見他搖頭,謝柏羽又問:「那你之前答應師兄,若我在武林大會中奪魁,便允我一件事,此話可還算數?」

「自然是算數的。」謝棲梧點頭。大師兄的武功已臻化境,本身卻十分低調安靜,武林大會前師父讓他想想辦法,鼓勵大師兄去參加比武,他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大師兄會想要什麼,乾脆什麼都允下來,反正料得大師兄不會為難他。

謝柏羽也點點頭,再問:「過幾日便是我的生辰,你之前說過,我要什麼生辰禮都答應我,此話又算不算數?」

「自然也是算數的。」從謝棲梧有記憶以來,大師兄的生辰都是同門私下一起慶祝,其實也不會特別準備什麼禮物,只是師兄英明神武,在同門之間一直都是高山仰止的形象,眾人無不以主辦這場生日宴為榮,今年他終於從六師兄手上搶到了這門差事,除了大張旗鼓地準備了之外,又仍是想知道生性淡漠的師兄到底想要些什麼,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,便偷懶去問了師兄,師兄想要什麼都答應,便是當時允下來的。

「既然都算數,現在我便把兩個承諾併做一個,我就只要你。」謝柏羽沉聲道。

謝棲梧張口想回應,旁邊二師兄喝道:「等等!大師兄你這簡直就是惡霸搶親啊!」

「就是,至少給小七一點時間想想啊!」眾人又七嘴八舌抗議起來,在大師兄兇狠如欲擇人而噬的目光之中,團團圍著小師弟把他連推帶扯地拉進了偏廳。

大門一關上,師兄姐們便都愁眉苦臉地圍上來,六師兄問道:「這事師父知道嗎?」

「知道又怎麼?大師兄特立獨行,如果真是鐵了心想跟小師弟結為連理,天王老子也攔不住他,還師父呢。」二師兄嘆氣搖頭。

五師兄也問:「大師兄認真的嗎?不是開玩笑吧?」

四師兄翻了個白眼,「你認識大師兄幾年?可曾見過他開玩笑?」

眾人又爭論了許久,眼見再下去也沒個結論,三師姐開口道:「不要吵了,聽聽小七的意見吧,這是他的終身大事,總要他自己拿個主意。」

二師兄贊同道:「說的對,小七,你說,你要是不喜歡大師兄,咱們五個人就是豁出了性命,也會保你平安!」

四師兄咕噥道:「咱們五個人就是豁出性命,也擋不住大師兄一個巴掌。」被二師兄瞪了一眼,閉嘴了。

五師兄催促道:「小七你快說吧說吧!到底現下該怎麼辦才好?」

謝棲梧歪歪頭,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。

 

 

眾人回到大堂時,謝柏羽還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,連姿勢都跟方才一樣絲毫沒有變動。

見大師兄又直接把目光轉向小師弟,視他們其他人於無物,二師兄清清喉嚨,「大師兄啊,這畢竟是終身大事嘛,你要跟小七在一起,也不能這麼硬來,好歹說說理由。」這種保護者的姿態真不錯啊!以前都是大師兄擔任這個角色,偶爾換一換感覺也挺好的!

謝柏羽沉默不語,只能從捏緊的拳頭窺見他心底真正的情緒。他再次看向謝棲梧,小師弟看起來已經對他突兀的要求反應過來,沒有了驚疑不定的樣子,只是回望著他,一臉乖巧地等待他的答案。

至少,看起來不像是厭惡的模樣,這讓謝柏羽多少放鬆了一些。

見大師兄還是跟個悶葫蘆一樣,眾人都有些急切了,五師兄忍不住出言催促:「大師兄你就說點好聽的啊!你這可是在求親,不是在尋仇啊!」

「我……」行事和說話都明快果斷的謝柏羽難得遲疑了,他看了小師弟一眼,發現小師弟的表情似乎有些期盼,忍不住別開視線,目光又掃過其他明顯急切的師弟妹們,才又落回小師弟身上,他深吸口氣,沉聲道:「我喜歡你。」

四師兄:「什麼時候開始的啊?」

「記不清了。」謝柏羽垂下視線,「好幾年了,注意到時就已經喜歡上了。」

六師兄:「怎麼不早說啊?」

「小七還……還太小了。」謝柏羽捏捏拳頭,深蹙起眉,「眼見你就要及冠,我實在擔心,再猶豫不決,就沒有機會了。」

二師兄:「不怕說出來了連師兄弟也沒得做了?」

謝柏羽垂著頭,臉色有些難看。

五師兄:「我還是覺得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?大師兄你看你辦的這什麼事啊?求親弄得跟下命令一樣了?還奪魁慶賀呢?還生辰禮呢?」

「我實在……」謝柏羽閉了閉眼,發出一聲挫敗的嘆息,「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……」

眼見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建議起什麼叫「好聽的話」,三師姐出言阻止:「夠了夠了,到底是誰要結親啊?讓小七自己問他想問的。」

謝棲梧走到謝柏羽身前,伸手輕輕握住他捏緊到有些泛白的拳頭,「大師兄之前答應我,我今年生辰允我一件事,這句話還算不算數?」

謝柏羽緩緩鬆開拳頭,低聲道:「自然是算數的,無論你要求什麼,師兄沒有不答應的。」即使小師弟開口要跟他當一輩子的師兄弟,他也會低頭認下,方才提出那種要求,也就是孤注一擲,想著至少表達心意罷了,對著一手帶大的小師弟,不管想過多少次,最後還是體認到他怎麼也不可能做出強逼對方之事。

「師兄教導我這麼多年,江湖中人都說我挺像你的,我以前完全不覺得,現下忽然又覺得好像是這樣沒錯。」謝棲梧揚起笑容,「我本來,也想跟師兄求一模一樣的生辰賀禮的。」

「……什麼?」謝柏羽怔住了。

「師兄對我是真心的嗎?」謝棲梧仰頭看著大師兄,睜得圓圓的雙眼十分濕潤,從小他只要想求什麼東西,就會這樣看人,而謝柏羽被看了這麼多年,仍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。

「自然是真心的!」謝柏羽急切地反握住小師弟的手,滿腔都是沸騰的情緒,卻不知道要怎麼轉為「好聽的話」,急得眼睛都有些發紅。

但謝棲梧顯然已經理解他沒說出口的話了,從小到大,所有師弟妹都被他的冷臉嚇哭過,只有謝棲梧向來都黏著他,只要一看見他就會露出笑臉。就像現在一樣,謝棲梧又露出那種讓他整個心臟像掉進蜜糖裡一般的笑容,「謝謝師兄,這是我收過最好的生辰禮了!」

謝柏羽沉沉地鬆了一口氣,閉上眼,用力抱住心愛的小師弟。

還好,世界上總有些人,能讀出說不出口的話語。

 

 

(完)

 

 

番外:大家到底在偏廳聊了什麼?

 

五師兄:「小七你快說吧說吧!到底現下該怎麼辦才好?」

小師弟:「當然是跟大師兄成親,越快成親越好。」

眾人:「!?」

小師弟:「其實我現在都後悔鼓勵他去參加比武了,你們自己說說他奪魁之後,上我們門派探聽的人有多少?又有多少是為了適婚年齡的師姐師妹徒兒徒孫來探聽的?我都快急死了!」

二師兄:「那、那你方才為何不應?」

小師弟:「我嚇到了嘛,我還以為大師兄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的呢。」

四師兄:「那這裡沒我們什麼事了?可以散了?」

小師弟:「師兄!師姐!我知道你們最疼我了,至少讓大師兄對我說一句喜歡吧!以他的個性,錯過這次我一輩子都聽不到了啊!」

六師兄:「你別那樣看我們……你每次那樣看人,我們都會倒大楣,最輕也是被大師兄瞪得渾身發寒……」

小師弟:「師兄?師姐?」

眾人:「……好吧好吧。」

小師弟:「謝謝!你們最好了!」

三師姐:「你每次露出這種笑容,我都感覺我的心就像掉進泥水裡……」

小師弟:「呵呵,大師兄喜歡就好啦!」

 

 

番外:好聽的話大作戰。

 

二師兄:你是我夏日的薰風,秋夜的明月──

三師兄:你是我夏日的西瓜,秋夜的螃蟹──

四師兄:啊!你如朝陽,劃破我的黑夜!

五師兄:我對你的心一如晨光下的朝露,晶瑩剔透!

六師兄:怎麼那麼麻煩?直接點!我愛愛愛愛愛你!

大師兄:過來,你現在是我的人了,別跟其他男人混在一起。

三師姐:大師兄,我是女的。

大師兄:跟女的也不行,過來。

小師弟:還是大師兄說話最好聽!

 

 

番外:師父說。

 

師父:啊?發生什麼事了?

 

 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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