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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「放開我,梅倫。」察覺到的時候,自己的雙手已經被鞭子綁住了,即使如此,路德依舊露出了遊刃有餘的笑容。

「抱歉,是大小姐的命令呢。」梅倫的嘴角也掛著笑容,看起來就像是陰險狡詐的狐狸一樣。

路德很討厭狐狸,那些不懂得欣賞美麗的小動物,總是粗暴地踩踏過他的花園,留下一串令人火大的腳印,他們很機敏,對陷阱和毒餌不屑一顧,卻惡意地摘採咀嚼著珍貴的花朵。

雜食的畜牲,卑劣的食花者……

「你一換了主人,就嘗試著要像家犬一樣乖乖聽話呢。」路德試圖用人類的語言來溝通。

「謝謝您的誇獎,如果聖女大人有吩咐不可以襲擊你,我也會聽從。」但梅倫只是笑瞇瞇地撥開那微捲的銀白色長髮,當絲質手套蓋上他的臉頰,暗示性地摩擦著他,總覺得有種令人戰慄的恐懼感從背脊泛起。

路德用眼角餘光尋找著對方的破綻,他所在的地方是花園的草皮,這是他的地盤,梅倫一向不涉足的,然而怎樣的地形優勢,在雙手被縛的狀況之中都毫無助益,而此刻正是暗房最忙的時候,布勞那個工作狂才不會丟下大小姐們,來看看他為何翹班。

「我還要看店,不可能回應大小姐的召喚。」

「你等下自己去跟大小姐說吧。」

三件式的西裝看似繁複,脫起來卻很快,梅倫一手壓制著他,另一手飛快地拆開他的領結和背心,他一扭動想掀翻對方,就被用膝蓋用力地壓住,骨頭被堅硬的膝蓋撞擊時一陣椎心的疼痛,他死命地咬住了竄到嘴邊的悶哼。

「配合一點,好嗎?」梅倫粗暴地捏住他的頸子,臉上的笑容溫文有禮,和在進行下午茶時沒有任何分別,手指卻殘忍地按住了氣管,「別逼我用撲克牌把你釘住,忍耐一下,雖然不會結束得太快,卻會比你想像的美妙很多。」

路德努力揚起頭,試圖要從梅倫的手指之間獲得一點氧氣,然而即使像離水的魚一樣死命掙扎,梅倫也沒有展現出半點仁慈,直到他幾乎是眼前發黑,才移開了手指。

路德嗆咳了起來,胸膛劇烈地起伏,湧進肺裡的新鮮空氣帶著花園裡的芬芳,他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卻是一定要讓梅倫把血灑進土裡。

該死的,要怎樣才能捅這渾蛋一刀?

褲子被脫掉,上身的衣物也完全被剝開了,梅倫就像在鑑賞什麼一樣,用手掌沿著他的身體線條撫摸。

他可以掙扎,但不會有用,他應該配合嗎?也許他可以趁對方鬆懈下來,找到反敗為勝的瞬間。

「沒有用的。」梅倫壓低身體,在他耳邊溫柔地呢喃,「我們都認識那麼久了,我看得出你在想什麼,就像你也看得出我的思緒一樣。」觸感細緻的絲綢手套滑進他雙腿之間,惡意地觸摸著後面的入口。

路德低低地倒抽了口氣,這時候才感覺到微妙的恐懼。

「所以,你看得出我的認真吧?」梅倫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絲情欲的沙啞,非常性感,性感得讓路德想立刻勒死他,他轉動手指,強硬地把指節塞了進去。

柔軟的內部被撐開,手指隔著手套搔刮著敏感的內壁,路德瞪大眼睛,惡狠狠地睨著梅倫,內部抗拒地收縮著,試圖要把男人的手指擠出去,而他只是緊抿著唇,不願意發出任何示弱的呻吟。

梅倫低笑了聲,把手指抽到入口,又深深地推了進去,模仿著情交的頻率,等待那個地方放鬆下來。

路德的身體隨著對方的壓迫而顫動不休,他撇開視線,努力把精神凝聚在遠方的花朵上。

越是高潔多刺的花朵,越是讓人想要採摘,他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,但現在,乖巧地張開大腿叫床可不會讓狀況變得比較舒心。

他當然看得出來,梅倫很樂意執行這個沒有道理的命令,把他的身體連同自尊碾碎,拆散得亂七八糟。

路德深吸口氣,忍住顫抖,露出從容的笑容,「你以為這樣你就能主宰我?像主宰牌桌上的勝負?你以為……唔!」身體裡一下子多被塞進了兩根手指,撕裂的痛感讓路德終於悶哼出聲。

梅倫曖昧地笑了笑,沒有回應他的挑釁,只是在他身體裡撐開手指,這種示威比什麼都有效,路德氣得又忍不住發顫起來。

梅倫的技巧很高明,總是把他挑撥到了極限,卻在他決定掙扎抗拒的前一秒放鬆力道,即使心裡怎麼厭惡,身體也慢慢柔軟了下來,不斷被反覆擴張的後穴順從地軟化,開始自覺地配合著入侵者的動作。

路德撇開視線,終於完全放棄了掙扎的念頭,轉而將精力花在壓抑自身的反應上,如果梅倫一定要上,他希望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塊木柴,而不是因為得到滋潤顯得歡欣雀躍的玫瑰花。

這樣你都能有興趣,建議你真的去上塊木柴。路德惡意地想著。

梅倫發現了他消極的抵抗,只是笑瞇著眼,頂著他的深處,狠狠屈起手指。

「呃!」路德弓起腰,睜大的眼中透出一點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
梅倫唇畔掛著勝利的笑容,用指尖去摩擦那個地方。

「不……啊!」路德的身體再次用力弓起,即使咬緊牙根,當那種酥麻的快感像閃電一樣劈過腦袋,還是能一瞬間癱瘓他所有防備。

「我早該這樣做才對。」梅倫溫柔地笑著,不斷地用手指去撞擊他的內部,「這樣可比平常趾高氣昂的模樣惹人憐愛多了。」

路德臉上的笑容終於完全撤下了,帶著嚴厲的怒意瞪向梅倫,「我警告你現在就收手……」

「沒問題。」出乎路德意料之外,梅倫乾脆地抽出了手指,接著,他拉開了西裝褲的拉鍊。

「我一定要殺了你……你這卑劣的害蟲……」路德咬牙道,眸子因為怒意和水光顯得特別晶亮。

梅倫扯開他的雙腿,將性器抵上柔軟的入口,一點一點推了進去,聽著他痛苦的悶哼聲,感覺自己慢慢被包裹住,梅倫俯下身,輕咬了咬他的耳朵,調笑道:「死在你身上嗎?我很樂意呢……」

路德瞇起眼,用力收緊後方。梅倫的前置工作做得不錯,讓他並未感到多少撕裂的痛苦,只是不熟悉的漲痛,所以還有餘力可以挑釁。

梅倫悶哼了聲,進入的舉動明顯停滯了幾秒,沁出額際的冷汗讓他看似有些失了從容,但他還是馬上揚起笑,「吃虧的只會是你。」腰部一個用力,將粗長的硬物完全頂入對方最深處。

忽然被完全頂開,路德也悶哼了聲,隨即不服輸地笑了起來,將修長的雙腿環上對方的腰際,路德的表情變得有點危險,「我會把你榨乾,然後用這件事嘲笑你。」都已經被進入了,這時候再哭泣掙扎也沒有用,還不如好好享受,只要梅倫先撐不住,以後就可以把這件事當成笑柄了。

「是嗎?」這才是他認識的……高傲的、強勢的、總是握有主動權的路德……梅倫眼中閃過一抹著迷,他溫柔地吻了吻路德的頭髮,啞著聲音道:「那你就試試看吧。」

 


這是第幾次了……?路德迷茫地想著。

束縛著雙手的鞭子早已被解開,但此刻就連挪動一下手指都覺得勉強極了,身體被翻過來擺成跪趴姿勢時,路德只是發出了微弱的抗議聲,身後的入口被撥弄開來,男人之前射入的體液立刻滲了出來,那種像是失禁的感覺,在前幾次還會讓路德覺得很羞恥,但此刻也已經沒有多餘的抗拒心了。

身體再一次被堅硬的性器填滿,路德發出了一聲低吟,聽見梅倫在自己耳邊低聲問:「這麼舒服嗎?」才發現自己正款擺著腰,身體擅自記住了對方的形狀和喜愛的頻率,默契良好地配合著撞擊。

「嗯,很舒服啊……」路德回過頭來,伸手去推梅倫的胸膛,示意要換姿勢,保持著插入的姿態,回身騎上梅倫的腰,硬物在他體內碾壓而過,讓他舒服地顫了顫。

梅倫順從地躺下,神情看起來也有些疲倦,「你還可以嗎?」

「你不行了嗎?」路德挑釁地勾著唇角,搖動自己的身體去擠壓、套弄對方。

「唔……!」梅倫被他一個緊縮逼出低哼,吞嚥唾液時喉結上下滑動,讓路德忍不住俯下身,咬住他的頸子,聽他發出低沉的笑聲,「我已經做好死在你身上的心理準備了。」

「那你就死吧。」路德舔了舔他的喉結,「我會把你埋進花園裡當花肥。」

「感激不盡。」梅倫扣緊他的腰,報復性地用力向上撞擊。

「那裡……嗯!」路德瞇起眼,從被頂弄處泛起的酥麻感讓他虛軟得幾乎潰倒,儘管還想要再撐下去,但似乎這已經是臨界點了。

梅倫的手上還規矩地戴著手套,撫摸他的腰肢時有種略帶疏遠又格外親近的曖昧感,就像他們的關係一樣。

「唔啊……」身體已經疲倦到了極點,就算是被用力頂弄,也只能發出模糊的囈語,敏感的皮膚感覺到對方的手順著他的腰肢慢慢往上撫摸,就像在確認他每一吋皮膚那樣,接著蓋上他的臉頰,牽引著他往下。

路德順勢趴上梅倫的胸膛,馬上就被吻住了。

先是試探性地舔吻他的唇瓣,確認他沒有反抗的意圖,接著馬上就撬開他的牙關,蠻橫地侵入進來,舔吮他口腔裡的每一部份。

漫沿著全身的快感和缺氧的感覺讓路德一陣暈眩,梅倫的動作急迫又充滿渴求,就像想把他防衛的刺全部削去撕開,從深處挖掘出藏匿的蜜汁一樣。

那種微妙的恐懼感又湧了上來,路德想要掙扎,可是在他敏感處碾磨的硬物讓他的腰再次癱軟下來。

「唔……嗯嗚……」路德從喉嚨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,抗議那越來越快的頂撞,顫抖的腰已經失去了支撐的力道,意識也越來越模糊,梅倫的親吻時而溫柔時而粗暴,他無法呼吸。

終於,在幾次強力的頂弄之下,路德攀上高潮,隨即黑暗就完全吞噬了他的意志,他整個癱倒了下來。

梅倫也同時發洩了出來,放開路德的唇,仰躺著重重喘息。

遠方的天空已經可以看到晨曦的色澤,整個花園還在沉睡之中。

梅倫花了一段時間調整呼吸,才慢慢緩過來,起身整理衣服,也簡單清理了路德一片狼藉的下身。

即使是將手指探入那飽受蹂躪的地方,清理裡面盈滿的液體,路德也完全沒有恢復意識,微濕的白色捲髮蓋住半邊臉頰,微張的唇、輕垂下來的睫毛,給人一種他很脆弱的錯覺。

「但這可是一株有毒的花呢……」梅倫低聲地笑了笑,彎身將路德打橫抱起,垂眸凝視著他幾秒,輕輕在他額上吻了下,「現在你是我的了,白色曼陀羅花。」

 

 

「恭喜大小姐,您獲得的是……咦!?」看著梅倫抱著路德走出來,布勞詫異地瞪大眼睛。

大小姐讚賞地點了點頭,對梅倫豎起拇指。

「感謝您的稱讚。」梅倫微笑著鞠躬,看起來就像個有禮的紳士。

「等一下!大小姐!這是犯規的啊!」布勞慌忙阻止,「您不能就這樣把路德帶走,您──」

大小姐冷著臉,打開剛剛抽到的錢袋,掏出一個充滿稜角的貨幣。

布勞頭皮一麻,後退了兩步。

大小姐趾高氣昂地揚起頭,轉身出了暗房,梅倫對布勞歉意地笑了笑,立刻跟出去了。

至於路德,從頭到尾都沒有醒。

布勞苦笑著搖搖頭,無奈地鞠躬道:「謝謝光臨,下次……」別來了,真的。

 


繞過毒餌和陷阱,留下一串可惡的腳印。

早晨的薄霧裡,狐狸叼著折下的花朵,踏著愉快的步伐溜出了花園。

 


-The End-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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